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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十多天以来都未松开酒杯的手开始颤抖了,苏小乞踢掉脚上的雪,面色沉重的走向迟良。
桌上、地上,足有三十多个酒坛,滴酒不沾的迟良竟都未醉过,而他自从坐在这张桌上便再也没有起身,他怕,怕的是苏小乞找不到他。
“你为什么到现在才来?”两行泪瞬间从迟良的眼中滑落下来。
他的愤怒,他的怨恨,都随着香燃尽了,此刻,他的心里只充满了委屈和说不尽的酸楚。
苏小乞沉默,他缓缓坐了下来,看着面前堆满白灰的香炉,白灰之上还插着一根熏香,已经燃了近半。
“发生什么了?”苏小乞看着身穿青衫的迟良,语气很是低落。
下一刻,迟良正要开口,苏小乞打断了他:“路上再说,先走吧。”
苏小乞的心当然急躁,可他必须保持冷静,凶牙寨里有多少山贼他不知,其中有没有修为高强的灵魄师他更不知,冯毅为的就是让他被怒火冲昏头脑。
……
“驾!驾!”
马夫将马鞭甩的如雷声炸响,车轮飞快,将积雪激的向两旁飞射,打的道路两旁的树木都在摇晃。
平日里,马车从不从屯兵坡经过,更何况是大雪封山的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