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怀当即转身将冬梅姑娘托在背上,大声道:“回家!”
温暖的月光下。
“文怀。”
“嗯?”
“你还记得阳春面怎么做吗?”
泪水又止不住,流进嘴里,范文怀的喉咙又酸又疼,嘴里充满苦味,“回家我做给你吃。”
双臂拢紧范文怀的脖子,冬梅姑娘小声道:“嗯,回家。”
……
火烛的热量至少还可以散发半个多月,坐在铁桶里的苏小乞简直是冰火两重天的感受。水是可以蒸发的,自冬梅姑娘离开已经过了两天,在她再未露面的日子里,铁桶里的水早已被蒸干,苏小乞现在就相当于坐在烧的通红的铁锅里,整个人都要被熬干了。
现在,体内干涸的河床总算有露水湿润,丝丝灵力在经脉里游走,苏小乞身上的血洞流出的也再不是瞬间结冰的血水,而是有了温度的嫣红鲜血。
这种救治的方法恐怕谁也想不到,就算有人想到也不敢去试,毕竟谁都不会有苏小乞这般强健的体魄。
冬梅姑娘算是误打误撞救回了苏小乞的命,被刀戳出的血洞使得在体内乱窜的水寒之气得以宣泄,热量聚之难散的铁桶又与寒气互相抵消,苏小乞好运的战胜了夺去了无数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