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骨是用布包起来的,将布摊开,小小的人还握着牛舌草,像是抓住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老人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可还未触到头骨,便将手缩了回来,“他走时还是个不太懂事的孩子……”
苏小乞默然,许久,道:“他们来过了?”
老人悲伤的回道:“来……来过了。”
“人呢?”苏小乞环视四周,“走了?”
“他们要准备今天便将商铺建起来,所以都回鸿运赌坊准备了。”老人苍白的脸越发的红润,好像突然间就获得了健康。
苏小乞抿了抿唇,道:“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心愿?”老人呆住了,惨然笑道:“像我这种人还配有心愿吗?”
苏小乞奇怪道:“为什么这么说?”
“都是罪有应得。”老人痛哭,“都是我罪有应得。”
老人看着小小的尸骨,触摸到的是刺骨的寒,“我年轻那会,是远近闻名的大财主,就是因为沾了赌字,我败光了家产,媳妇也病死了。
孩子是什么都不懂的,哪怕是风餐露宿,桂生都没有抱怨一个字,他太懂事了,他真的太懂事了。
那一年,细凤刚死,乡里乡亲的见我们可怜,连口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