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尽险疲态。
庄园最外围,州军象征性地派了一小队步军来驻防,来表示配合的态度,这些军士无聊了这么多年,今天突然碰上如此大案,个个都像打了鸡血般兴奋不已,点了些火把就开始扎堆吹牛,仿佛每个人都有个皇子亲戚一般,相互比赛般拼命地抖落内幕消息。
“不是我吹牛,京都那些人真是厉害,面对着面都能闪过弩箭,然后就用腰刀那么一割,暗哨的血就喷得老高老高……”一个州兵正在描述今天的行动,形容得活灵活现,还比了个被割喉的样子,把头仰起来……
那血,真是喷得淋漓尽致。
是那州兵的血。
那州兵的脖子翻出一条细细的血口,那血被细口挤压了一下,喷出一层薄薄的血雾。
围成一圈听他吹牛的众人眼里满是惊恐,刚想转头四处打量一下,紧接各人都被捂住嘴,一把细长的匕首突地出现在脖子前,迅捷地一抹。
没经历过真正战场的众州兵,临死前终于明白,那个州兵并没有吹牛,只要割喉的锋刃够利,那伤口就会很细,在内腔压力的挤压下,血确实会喷得很远,而且自己还能稍微欣赏那么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