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这是在救我?还是在害我?!”萧慎最终还是没有将那份手札扔到张孝杰的脸上,而是扔在了地上,低声吼道。
“老夫这既是在自救,亦是在救你啊贤侄”看着那脸上青筋直跳的萧慎,张孝杰悠悠地长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道。
“你若是觉得老夫是在害你。你只管将老夫交出去,老夫定然不会埋怨你半句。毕竟,老夫离了贤侄你,又还能上哪里去寻托庇之人?”
“先生,可是这么做”萧慎最终,一屁股颓然地坐倒在张孝杰的身边,无可奈何地捡起了那份手札,面带苦意。
“你若是能自请辞相,往我大辽河东道认职,其中的利害,只需你稍加考虑,便可知晓,这对你是最好的选择。”
“其一,你自请辞相往边镇驻守,为大辽守边,不但可以让陛下对你的印象大为改观,而且,也可以堵住朝中百官对于你的攻讦。”
“毕竟你是陛下一手提拔上来的人,你将所有罪责揽于已身,又自请守边,陛下必然会念汝之功绩,反倒会维护于你。”
“若是,若是陛下能够熬过这段时间,身体得以大好,那么,等我大辽若再有事,陛下定然不会忘记你这位一心为陛下披肝沥胆的板荡忠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