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通了,既来之则安之。
“明天跟我一起出船吧,拉人拉货,绝对比拉车强得多。”张保头说道。
“我不想再欠他的人情,米你带回去,饼干留下,以后我会把钱给你。”朱彪摇了摇头。
吃了路承周的东西,再拿他的船谋生计,以后路承周再交待他干什么事情,是做还是不做?
做了,就与路承周同流合污了。
不做,于心何安?
唯有离开,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第二天,朱彪去了大东公司。
这是一家新成立的公司,专门负责为难民置业,去唐山或者东北做工。
朱彪一去,人家见他身体强壮,发给他一块布条,上面写着他的名字,还盖着大东公司的红章。
大东公司答应,以后他想回来,任何时候都可以凭着布条坐火车回海沽。
有了这块布条,朱彪很是安心,回到英租界向张保头告别后,就登上了北上的铁闷子火车。
然而,朱彪只坐了几个小时,就被叫了下来。
他被派到唐山修筑工事,一到那里,朱彪就感觉不妙。
每天伙食很差不说,一睁眼就得干活,天黑才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