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气息在两人间缓缓弥漫。
仿佛肃然庄重。
不容任何人轻易出声亵渎打扰。
便是在这样一片寂静的氛围中，李十一低下头捏着手中的信纸，仿佛是仔仔细细地、生怕错漏过半个字眼地重新将这份聘用书上的文字又看了一遍，捏着信纸的双手止不住地再次将信纸捏紧到发皱。
然后。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力夸张的程度甚至仿佛是要将整个胸肺都用空气填满。
呼——
一口浊气长长地吐出。
又仿佛要将过去所有的心酸委屈和苦楚都在这一口气里全部宣泄倾吐出来。
最后。
他抬起头，终于第一次如此目光灼灼闪烁明亮地迎上了林枫的视线，眼圈依旧红着，嘴角勉强地一点点咧开努力露出一个几乎比哭还要难看的灿烂笑容，用那几乎有些嘶哑的声音开口：
“李十一。”
“归队。”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
甚至只是以那样嘶哑的声音说出口，却仿佛带着厚重到如同黄钟大吕般震撼人心的力量。
李十一。
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