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总想弄清楚这件事,这段日子才发现,其实不清楚更好。我还能期待什么呢?一个父亲不会那样对待自己的孩子。可祖母不会无缘无故骗我的,她这么做,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想,或许遵照她的意思 活下去,才是最好的吧?”
“这么说,你真的不想听?”
杨殊抿紧嘴唇,没有说话。
“你不想听也行。”明微道,“只要你亲口告诉我,那么这件事,我再也不会提。”
……
夜深了,裴贵妃仍然坐在玲玎阁里,没梳洗,没换装。
她也不干什么,就那样定定地坐着,一遍一遍抚摸手里的玉环。
“娘娘,不早了,歇了吧?”宫人小心翼翼地探问。
裴贵妃摇了摇头,问她:“圣驾在哪里?”
宫人垂下头,小声答道:“在、在蕴秀宫。”
蕴秀宫,是惠妃的寝宫。
惠妃已经无宠,皇帝虽然经常去看她,但也不过说说话,并不留宿。
裴贵妃淡淡笑了下,吩咐:“拿画笔来。”
宫人迟疑:“这么晚了……”
“我画一画,或许就有睡意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