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下来。
宗家的儿郎,又战死了一个。
“老夫镇守边陲几十年,对西戎诸部了如指掌。他们远不如胡人凶悍,也没有那么齐心。这次这么整齐,并且还一举破关,要说背后没有谋划,是不可能的。”
宗叙顿了下,又道:“还有我那三弟,向来机警,由他坐镇谷梁关,老夫很放心。这回居然在这么快的时间里被人破关,而且他自己还逃不出来,着实不敢相信……”
“这么说,宗将军也觉得,这事有猫腻?”
“老夫什么也不敢保证。”宗叙圆滑地说,“我这才走了一半,就被雪埋了,自己还闹不清楚怎么回事呢!”
说到这里,又问他:“砾石坡战况如何?”
杨殊黯然摇头:“这次雪崩,将路给埋了,不止宗将军困在这里,我们的援兵也过不去。这么多天,路才铲了一半不到,砾石坡的守军想必已经凶多吉少。”
宗叙早已见惯死亡,平静说道:“看来他们已经为国尽忠了。”
杨殊道:“现下路埋了,倒是不惧胡人南下,只是这事,总透着古怪,不弄清楚,怕后患无穷。”
宗叙看着他不说话。
杨殊摸了摸自己的脸:“宗将军,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