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人家死都在算计你都不知道。收你为学生,叫你代为督战,就算安全度过这一关,传到京城,也会有人容不下你!
不过,宗叙真的快死了?不会是装的吧?
郭栩便也跟着愁眉苦脸:“竟是这样?那本官无论如何,也要去见一见宗将军。”
杨殊擦掉不存在的眼泪,勉强挤出笑:“叫郭大人看笑话了,您请。”
郭栩踏进宗叙养伤的屋子,血腥味与药味立刻冲鼻而来。
守在他身边的亲卫跟杨殊一样红着眼眶,听杨殊介绍他的身份,只草草行过礼。
郭栩看着床上的宗叙。
他脸色极白,一点血色也没有,嘴唇和眼圈又带着淡淡的青灰,看起来像是……
杨殊揭开他肩头的被子,取下伤口上的纱布,说道:“郭大人请看,那胡主苏图实在可恨,竟然在箭上淬毒!”
郭栩定睛看去,宗叙的肩膀上有道极深的伤口,乌黑的皮肉外翻,黑血一点点往外渗。
郭栩强忍着细看,可他又不懂医术,实在看不出什么来,只能示意他盖好。而后问道:“军医呢?怎么就这样露着?”
“军医在想法子吸毒血呢!”杨殊轻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