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没有三年五载是见不到成效的,告奸和捕盗可遇不可求,至于做小吏……
眼下黑夫只是个刚成年的愣头青,又无门路功绩,谁会任命他做吏?那汉高祖刘邦之所以能当上秦朝的亭长,靠的是早年在乡中做游侠留下的名望,这些,初出茅庐的黑夫统统没有。
思绪千头万绪,好似外面的猛烈雨势,打在瓦上劈啪作响,客舍好像在云梦泽洪波惊涛中漂浮着的一叶孤舟。
黑夫感觉自己也是这个巨变时代中的一艘小船,被卷在水流里,就算知道“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的大势走向,却又碍于出身,一时找不到加入进去的法子……
就这样,在迷迷糊糊睡了一晚后,次日清晨,黑夫早早便起,一推门,外面的雨已经停了。那位“大夫”的马车依然停在院子里,马车染着红黑相间的漆,好不漂亮,一白一黑两匹马已经套上了缰绳,随时准备出发,可怜他却得一路走去县城,怕是要磨出满脚水泡。
用屋檐上滴落的水擦了擦脸后,黑夫离开了客舍,门口已有个人在等他,正是昨夜讲了“荆轲刺秦”一事的季婴。巧的是,他说自己是涢水乡士伍,也要去县里服役。
不待黑夫说什么,季婴就十分热络地要与他搭伙:“此去县中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