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安睡,是个好哥哥。
黑夫不免有些心疼这懂事的孩子。
“丘嫂。”
他便走上前去,朝嫂子行了一礼,说道:“让我来舂罢。”
说着他便接过了木杵,木杵是实木做的,拿在手里,颇有一些重量。难怪从早到晚举杵捣粟,是秦国用于责罚女性的苦役,和男性刑徒做的城旦相提并论,城旦黑夫前几天刚做过,其辛劳可见一斑。
大嫂将阳赶去睡个囫囵觉,自己则捏着酸痛的胳膊在一旁拿着木棍,为黑夫揄谷子,一边说道:“仲叔(指夫弟)不是要去匾里拜访阎老丈人么?”
昨天黑夫将自己的打算跟家人说了以后,他们才告知他,真不凑巧,夕阳里吕婴老爷子去县城儿子家了,可能要腊月才能回来,所以黑夫要学律令的话,只得去附近的匾里找另一位退休老吏阎诤。
“我可不能空着手去啊。”黑夫一边持杵舂米,一边笑道:“还要劳烦丘嫂替我准备四根肉干,我要当成束脩送给阎老。”
“你伯兄替你从县城带回的肉干,还剩下两根。”
大嫂抬起头,不解地说道:“我听闻一般人去找阎老问事求教,不是只需两根肉干么?”
“我要带双倍的,因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