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黑夫提钱,橼的脸色顿时黑了,腾地起身道:“一家人,你跟我提什么钱!你莫非还在将我当外人?”声音之大,吓了一旁的衷和浣姐一跳。
浣姐见丈夫倔脾气又犯了,连忙又掐了他一下,骂道:“你与我弟好好说话,吼什么吼,坐下!”
橼很听妻子的话,复又坐下,但仍是气呼呼的。
“是小弟错了。”
黑夫少不得长拜道歉,笑道:“我也知道,姊丈不是那样的人。其实我想要做此物出来,也是觉得母亲、丘嫂,还有阿姊每日舂米太过劳累,想让她们省点力气,少花些时间。姊丈不如便做两个,两家一边一个,若需要砍树碎石,叫我和惊一声便是。”
“你看,还是我仲弟知道心疼阿姊,你学着些。”
浣姐面含微笑,故意用手肘撞了橼两下,橼的脸色这才松弛下来,点头道:“若能如此,自然是好事,黑夫放心,我三两日便能做出来。”
“姊丈,做踏碓的事,切勿对外声张,别人若问起,你就说是做桔槔的。”
离开这里前,黑夫还反复交代橼和浣姐,这件事暂且保密。
因为踏碓虽然要到汉朝才发明出来,但却比石磨都简单,造价便宜,只要看几眼就能仿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