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泥腿子他见多了,大多是家人触犯了某些律令,遭了官司,就来找阎君求助。
黑夫好歹不是两个月前的粗布褐衣了,穿着上个月新买的衣服,身后的惊也还算穿的干净,可在这竖人眼中,他们身上好似有什么污点似的。
“且等着罢,我去问问主人。”
红色漆门砰的一声,重重关上了。
惊有些不忿地说道:“这竖人,一脸晦气,就跟吾等欠他钱似的。而且他是多久没出门了,匾里明明和夕阳里挨着,他却连仲兄的大名都不知道?”
“我那点名声,也就能在市井人家里传一传,却无法入吏士之眼啊。”
黑夫倒是看得清楚,他的那点事迹,也就能在普通士伍黔首面前吹一吹,像阎诤这种爵位为不更级别的老吏,又曾经在乡、县当过官,是见过世面的人,瞧不上眼的。
何况今日他是有求于人,对方又是长者,放低姿态,也是应该的。
惊却抱怨连连,说夕阳里的吕婴丈人要是没去县城就好了,他倒是与自家认识,哪还用这么低声下气。
又等了好一会,惊脚都站麻了,不耐烦地走来走去,那门才终于又一次打开。还是那竖人,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道:“随我进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