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的嫁妆是万万不能卖的,那可是救急钱,待生下儿女,还要抚育其长大。”
去疾咬了咬牙:“实在不行,我便去为官府做劳役吧。”
他一句话一声叹,说的很凄凉,就这病怏怏的身体,恐怕重一点的活都干不了吧。
黑夫虽然惋惜同情,甚至还有点歉意,却不可能就这么放了去疾。
在秦国,身为官吏,“纵囚”可是要被重处,耐为鬼薪的,黑夫可不想刮了头发,去和前任湖阳亭长作伴。
他也不可能隐瞒真相,减轻去疾的罪名上报,那样他就会犯“失刑”罪。若是无意的失刑,可能只会罚款。若是有意的,那就触犯了“不直”罪。
呵呵,到时候,他可能就要被发配到更加荒芜的黔中郡去拓边了,那个诬陷他的湖阳亭求盗买,好像就在黔中郡呢。
黑夫只能在心里对去疾说一句抱歉:对不起,我是警察。
然后安慰去疾说,若是他明日去到县里,能将事情经过好好交代清楚,或许狱掾会从轻发落?
对此,连黑夫自己都不能肯定,想那狱掾喜的铁面无私,就知道他绝不会放过任何一次触犯法律的行为。
但去疾却受到了鼓励,再拜道:“多谢亭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