苛刻。”
准绳就摆在那里,执法者只需要看人们是否逾越了它,决不能因为自己的喜恶,把准绳无限扩大,将明明踩在绳外的人,也给套进来。
虽然心中有些不快,但喜并不会为此追究黑夫,那样的话,他岂不是也成了那种凭借自己好恶行事的人了么?
“只要他的所作所为依然在法度之内,那就随他去吧!”
送走弟弟后,喜看着案几上抄了一半的律令文书,突然想到黑夫今日请教他时说过的话,想起自己刚刚为吏时,经历的那起冤案。
“审当赏罚,毋罪无罪,我当真做到了么?”
但片刻动摇之后,他便恢复了昔日的坚持。
“我问心无愧,至少,无愧于律令!”
……
黑夫这时候尚不知道安陆县百姓、官吏对他的种种毁誉评价。
他也不太在意,因为黑夫一直觉得,荣辱之责在乎己,而不在乎人!这次的事,他也敢拍着胸脯说,自己无愧于心。
在甩掉公士去疾后,黑夫先是在夕市的牛马栏转了转,看了下耕牛,这是黑夫得到一万多钱巨款后,第一样想买的东西。
“春耕就要到了,虽说今年不会再有里吏刁难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