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一曲终了,老仆也出现在身后,恭敬地禀报道:“君子,外面的消息说,横阳君和公孙信都在最后时刻逃了出去,除他们外,举事的人几乎都被杀了,满城里巷皆赤……”
张良默然良久,他可以想象,城楼之上,此时此刻,已经挂满了反秦义士的头颅。
“悲呼!”
悲愤之下,他竟直接将手里的琴,扔到了阁楼下,仿佛韩国复国的希望,砸得稀烂!
“君子!”
老仆大惊,这可是君子最喜欢的琴,十余年来爱不释手。
张良却已经闭眼压住了内心的愤慨,片刻后平静地说道:“张翁,等秦吏的严查过后,便将府中的三百僮仆遣散了罢。”
张翁连忙顿首:“僮仆皆是家生奴子,世代为张氏仆役,当终生侍奉君子左右,不愿离开。”
张良叹息道:“我之所以要遣散他们,是因为经过这场举事,秦国官吏定会加紧对韩地的约束,不会容许各家保留僮仆武装。清洗就要来了,多亏了横阳君等人,想要在韩地反秦,已无可能。”
“既然留下看不到希望,我也是时候离开新郑了。”
他目光扫过这里的亭台楼阁,一花一木,除了年少时去楚国淮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