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有个渔父对他说,圣人不凝滞于物,而能与世推移。世人皆浊,何不淈其泥而扬其波?众人皆醉,何不哺其糟而歠(chuo)其醨?”
“渔父之言,我深以为然!”
在这世道,人要活下去,关键在于一个变字,既然时势如此,那么……
郦食其扯下了自己头上戴得歪歪斜斜的儒冠,又将衣襟扯开,顿时成了个放荡不羁的狂生。
“圣王在世,我便是郁郁乎文哉的儒生;诸侯争衡,我便是纵横睥睨的策士;如今秦国已占陈留,我做不了儒生策士,却还可以哺其糟而歠其醨,效仿众人之醉……”
他笑了起来:“从现在起,我便是高阳酒徒!郦食其当谋求做一秦国小吏,与世俗同流合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