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叫三老知晓,不管是黄老还是儒术,其本质,都是天道纲常之礼,只是表述略有差别。若是连最基本的伦理都守不住,那连做人的资格都没了,哪还能修习学问?”
“善,大善!”
魏国的儒家与黄老还算和睦,不像儒法那样不相包容,也不像儒墨那样不死不休,张家虽然不把黄老看做真学问,却也不至于对异己喊打喊杀。
于是张负看陈平越看越喜爱:“孔子曰,夫取人之术也,观其言而察其行。先前乡中常有人中伤你,说你空长了一身俊美皮囊,其内却空空如也。且游手好闲,不视家中生产,乃乡中败类。我先前还信以为真,但今日一见,才知道那都是诽谤之言。”
见乡中有如此美玉人才,张负刚死了第五个孙婿的心情,竟突然变好了,脱口赞道:
“陈平,你不但有其表,亦有其里也!”
陈平闻言大喜,立刻下拜道谢。
这句夸奖出自三老之口,分量很重,俨然逆转了陈平数年来在乡中的恶名。
“不好。”
黑夫见再这样下去,整场诉讼,就要变成被陈平引导的风评专场了,连忙起身,发表自己的意见。
“三老之言甚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