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除了开头两句问候外,其余全是在吹嘘和调情,写到后面越发不堪入耳,他都下不了笔了。
将两块写得满满当当的木牍递给季婴,让他等上面的字迹晒干后自己捆上,季婴好歹是邮人,封信当然娴熟不已。本来他也识点字,但却扭扭捏捏地说,这信是要写给未来妻子的,怕自己字太丑,才让黑夫帮忙。
结果一写就是一刻。
“也不必担心家里人看不懂,他们会找里吏帮忙,将信上的事念出来。”
黑夫此言一出,季婴顿时尴尬起来,有些隐秘的事让黑夫知道也就算了,若是再让里人知道,那他回去后不得被笑话死?
他连忙反悔道:“重写重写,那些话我不说了!”
“晚了。”黑夫挥手赶他:“不想要就自己写,我不会再帮你。”
季婴只得悻悻离去,黑夫让他完事后,也来帮把手,这百多人里,识字水平达到帮人写信的,也就黑夫、利咸、共敖寥寥几人,季婴和卜乘也勉强可以,其他人就完全不行了。
“下一个!”
打发走季婴后,黑夫抬起手,让跟在后面排队的人依次上前,整个军营的空地上都是满脸兴奋的兵卒,他们或站或坐,彼此探讨自己的信里该写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