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颍水北岸,更是空无一人,不免忧心忡忡。
黑夫宽慰他道:“你难道忘了,前日出城之后,便有一位率长带着一千兵卒,连同两千来自颍川郡的民夫刑徒,不见了踪迹?对了,那个秦墨程商也在其中,你猜他们是去做什么?”
“押送粮秣?”
“得多少粮秣才要这么多人押送。”
黑夫笑道:“我回头看了一眼,他们去的是颍水方向,若我没料错的话,淮阳那边,已有一支偏师,靠着这些民夫接应,从顿县附近偷渡过来,现如今,早就远远跟在吾等身后了。”
否则,他们这区区三千人,哪敢这么肆无忌惮?
之后的事证明了黑夫的猜想,后方不断有秦国骑兵飞马与李由保持联络,而李由仗着身后有友军,也越发乱来。他挑了一个兵法上不可作为扎营地点的潮湿丘陵之处,让兵卒们搬石伐木,筑造营垒,树立的军旗也歪歪斜斜,一副主将不会用兵,士气不振的样子。
然而,远方的项城却大门紧闭,似乎对这支贸然来到城下的秦军一点想法都没有。
第一次诱敌未果,李由只好停止表演,在夜色降临时让众人休憩,可暗地里却又下令,今夜一半的人要醒着执勤,营墙内伏着枕戈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