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赤色军旗。他一面单手捏着着竹马在前跑,面高声地喊着口令,带着其他几个人雄赳赳、气昂昂地追杀头缠黑巾的“秦寇“。
“快半年了,孩童依然视秦为寇。”熊启暗暗想道,过去他会为此担心,可如今,却不忧反喜。
陈郢楚人对驻扎在此的秦军是何态度,都不必深入里闾去询问,光看孩童嬉闹就能瞧出端倪来了。若非大人耳渲目染,这些年幼的孩童没来由地,怎么会对军纪不算太差的秦军生出如此大的恶感来?
这时候,其中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不小心摔倒了,那个最年长的十一二岁少年立刻扔下了竹马,过去扶起他,看来二人应是兄弟。
看到昌平君皱眉,陈塔以为是这些孩子扰到他了,便要叫人去驱逐,但却被昌平君阻止了。
“我从小便被孤零零留在秦地,既无兄弟,也无玩伴,看这些少年嬉闹,倒也新鲜。”
他随即问陈塔道:“你家中可有兄弟。”
陈塔瓮声瓮气地回答道:“有,三个兄长,两个阿姊,我最小。”
并不是每户人家都疼小儿子,第三个男孩,这已经超出了传宗接代的需要,却意味着又一张嗷嗷待哺的嘴,而衣服很快便穿不下,浪费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