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耕不足粮饷,女子纺绩不足衣服。这也就算了,最难忍受的,就是徭役太多,且刑法严苛,顺手拿了一片桑叶、在路上捡一文钱都要判重刑!动辄黥面砍脚,沦为刑徒隶臣妾的人,不计其数啊!”
在诉了半天苦水后,他义愤填膺地说道:“吾等南郡兵卒,皆苦秦久矣,如今有机会做回楚人,还能得到公平对待,不知该何等欢喜!”
“有道理。”
这番话倒是触动了降将廖平,他也加入了进来,大谈这一年来秦国对上蔡的残暴统治,他也是苦秦久矣,才投降楚国,愿意做回一个楚人。
总之,两人一唱一和,将秦国之政贬斥得一无是处,仿佛随便去上蔡、南郡振臂一呼,当地人就会杀秦吏降楚一般。
孙奉看着这两人的脸嘴,知道他们是为了让楚人有个好印象,在那拼命讨好呢,面上笑着,心中则鄙夷得很。
斗然倒是一副听笑话的样子,等二人狠狠骂了一通后,问黑夫道:“你是南郡哪个县的人?”
“小人乃安陆县人。”
“安陆县?以前莫不是叫做郧邑,那可是我若敖氏的故地啊!”斗然一听,更来了兴趣。
“将军是若敖氏之后?”
黑夫故作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