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叶腾的书房内,内室的帷幕被掀开,一位穿着深衣的中年文士走了出来,朝叶腾行礼。
“郡守方才可将这年轻的左兵曹史吓坏了。”
叶腾笑了:“年轻人,吓吓何妨?若不经吓,又怎能知道他是不是真正的梓材呢?”
这中年人是郡守腾的长史,身为二千石高官,叶腾有资格征辟私属幕僚,而长吏便相当于幕僚长,这位来自韩地的长吏跟了叶腾多年,作为心腹,为主君查缺补漏是他的职责。
于是长吏又道:“但方才此子所言,亦不可尽信。我奉命查过黑夫祖辈三代的籍贯,黔首庶民之家,到他这一代才略识文字,远无家学相传,近无名师指点,为何数年之内,竟于工、农、医三业皆有惊人之举?此事仍有蹊跷,主君不可不察。”
叶腾却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适可而止,既然他已将事情解释通了,何必追查到底?就算他的话不尽属实,那又如何?”
长史略显惊讶,郡守不是说,就是想听黑夫说实话么?
“我想听的,只是我愿意听的实话,只是能在大王处交待得过去的实话。”
见长史有些迷惑了,叶腾便反问他道:“郑国是韩国送入秦国的间谍,早先满口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