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反抗,或能逞一时之强,杀了里吏出气,但定会遭到追捕,又逃不出城池,最终死于无名秦吏之手……”
“然也。”
张耳叹道:“吾等当时忍那里典羞辱,是为了谋划刺杀秦王的大计,若是能成,你我纵然被车裂而死,也能成为六国的大功臣,成为像专诸、聂政一般的人物,青史留名!纵使行刺不成,你我也可如彗星划过天际,留下一时璀璨,万人称道,不枉此生了……”
“可如今你却为了替我报私仇,动用陈县义士,纵然杀了那黑夫,也必然暴露行踪。秦王尚在陈县,听闻此事,必勃然大怒,大索城中,你我将遭到千人万人缉捕,最后死在狱卒小吏手中,还会害陈县义士俱亡,只是杀了区区一个小率长,值得么?”
陈馀受了一通教训后,羞愧地低下了头:“的确不值……但兄长的仇也得报啊……”
张耳却道:“你可知道范雎?”
陈馀颔首:“知道,便是秦相张禄。”
“范雎本是魏人,却被人陷害,魏相魏齐疑他里通外国,将他打的半死,扔在厕中以尿溺之。于是范雎更名改氏,离开魏国去游说秦昭王,最终受到大用,成了秦相,以权势逼死魏齐,完成报仇,此时距离他被魏齐毒打,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