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的楚人,这次应募,也算是乡了。”
兴安慰满脸愁容的赘婿大叔道:“赘婿也能变成普通民众,重新立户籍!”
但赘婿一家和其他人却没有半点高兴的意思,他们宁可在南郡凑合过,也不愿意到一片未知的土地上去开荒。
同船的人开始向兴提出各种问题,比如去南昌路程多远,那里气候如何,野兽多不多,有没有现成的屋子。
兴张了张嘴,也答不上来,他是鄂地沙羡人,没去过江西。
移民们更加失望,这时候,长江上风浪渐渐大了起来,船只动摇西晃,波浪打在船体上的声音,孩子的哭声,嘶哑的咳嗽,响作一团,到了夜间,更有人晕船呕吐,船仓里的味道极其难闻
他们的颠簸一直到船只进入彭蠡泽,才稍好了一些,看着眼前广袤的湖泊,来自南郡的人们仿佛到了云梦泽畔,心情开始渐渐变好。
但在九江停泊时,同船一人在水面清洗被污物弄脏的衣裳时,被一条丈余长的大鼍(tuo)拖入水中,伴随着她渐渐远去的惨呼,湖泊内染红了一片
移民们的心情再度低沉,旅途疲惫冲淡了他们仅剩的一点新鲜和期待,就这么默默无言地到了敷浅原登岸,再也不关心彭蠡泽的壮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