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明白陈平的感受,后世也经常今天扶贫攻坚奔小康,后天创文创卫,为了完成中央的任务,省逼市,市逼县,县逼乡,乡上就只能逼村长和村民了,为了达成政治指标,一年到头折腾个不停。
秦国的情况更严峻,天下才刚刚一统,旧有矛盾还没消弭,便大兴土木,几个大工程同时上马,还急行律令,想加速各地实现真正的一统。
但一团干面,没有水分相和的话,再怎么用力,也没法完全粘合,一旦力气消失,便是分崩离析。
皇帝的初衷是好的,秦人可能不觉得这有什么,但散漫惯了的两千万山东人受不了啊……
黑夫看着陈平,暗暗赞叹他虽然年轻,却已经看到了秦朝的一大隐患,便问:“陈生以为纯用律令不妥,那又当如何治世?”
在陈平看来,解决的办法就在眼前!
他欠身道:“平窃以为,如今天下人最需要的,不是没完没了的政令,不是苛律重徭,而是休养生息。若能以商君之法与黄老之学并举,因天循道,刑德并用,行清静无为之政,则万民自化。”
“只要十年、十五年时间,百姓便能从数百年连绵不绝的鏖战里休憩过来,民务稼穑,衣食滋殖。一统后,享受天下晏然的孩童也将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