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陈平也愕然了。
这个共敖,也太耿直了吧!
虽然南昌移民、驻军已有数千人,但依然是边鄙蛮荒之地,更别说还有令人谈之色变的“水蛊”,也就是血吸虫病,这便是江南之地丈夫早夭的原因。别人都想着如何搬走,共敖却要将家族从富饶的鄢县迁到南昌,疯了吧!
别看共敖年纪不大,在其叔父死后,却凭“大夫”的爵位,成为家中族长,而秦朝官府也欢迎这种填蛮荒之地的移民活动。
“你想清楚了?”黑夫问共敖。
“想清楚了!”
共敖咬牙切齿道:“俗话说,铁打的豪长,流水的县令!我共敖就做南昌县豪,扎根在那!我就不信,熬不走这狗县令!”
这是卯上了,众人对共敖逞一时意气,决定自己仕途和家族前程的举动哭笑不得,但这就是共敖会做的事。
陈平本来想说,何必出此下策,自己其实有好多办法,可以让共敖反将南昌令,将他赶走的,但看了一眼黑夫后,又将口中的话咽回去了。
聪明人决不会无时无刻表现自己的聪明,尤其在主人要说话的时候。
黑夫叹了口气,也没有阻拦,起身敬了共敖一盏酒,随后又淡淡地笑道:“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