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燕国人,吹惯了北国的风,在冰天雪地里长大,都这个脾气,坚忍而决绝。
经过一个月的锻炼,高渐离已能从清晨厨房出来的气味,辨别食物的种类。用飨时,他可以品味着味道和气息,感受着手指下咸阳烧饼粗糙的触觉,品尝鱼肉的滑腻,还有热汤溅到手上被琴弦划破伤口时的刺痛。
听觉、嗅觉、味觉、触觉,没有视觉,感知世界的方式也很多,足以让他活下去。
比如,在夏无且走后不久,高渐离听到又有访客进到了屋舍外,穿着软底的丝履,踩在石块上细若无声,但还是被他察觉到。
来者在门外脱了鞋履,只着足衣入内,努力像老鼠般安静,似是不想打扰高渐离,但奈何他太过胖大,很难掩盖笨拙的脚步。
直到高渐离一曲奏罢,在那人伫立的地方,才响起了一阵拊掌之声。
“好一曲《清商》之乐!”
每个人的音色都是特别的,高渐离已知道是谁来了,甚至能闻出来,他又给自己带了什么点心。
长阳街南市的粔籹(junu),石氏的蜜饵,还有一种点心是新的,捏在手里软黏黏的,入口香甜。
“是糖糍粑,南郡近年流行的食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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