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
但他的身后,先前已不占优势的匈奴骑兵,见乌兰他们的突击失败,正陆续撤退,他离去的道路,已渐渐封死。
乌兰似是累了,他不再挣扎,任由马儿们从身侧奔走,却只是低下头,一瘸一拐,找起了自己丢失的弓。
它静静躺在草地间,弓为复合角弓,以塞北公黄羊的角做弓腹用老牛的筋腱做弓背,用林胡部落上好的胡杨作干,再用妻子亲手熬制的胶合和,以内地贩卖到匈奴的缠丝加固,乌兰很喜欢。
眼下,却已经折了,弓身从中断裂,弓弦无力地垂落。
那些沾着鹰羽的箭,也仅剩下一支。
再抬起头,乌兰看到,密密麻麻手持剑盾、戈矛的秦军步卒,已经朝他走来,弩兵端着弩机缓缓靠近,却没有将他射成靶子。
秦将是想活捉自己,乌兰明白了,去年在青山峡,他也放过了乌兰的儿子,只剐掉了他的眼睛!
“贺兰山的乌兰,报不了仇了。”
对面寒光的森林缓缓靠近,乌兰现在感觉,自己像极了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孤独鹰隼,折了翅膀。
最孤傲的鹰,会绝食,不沾一滴水,直到泣血而死。
乌兰抽出了最后一支箭,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