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夫道:“冒顿此人,能献妻赠马以求容身,极其隐忍,又弑杀亲父,实乃狼子野心。其行径颇似勾践,若不除去,任由其统御匈奴,恐成隐患。”
“不如再发兵袭击居延泽,一来消灭匈奴残部,以绝后患二来也可在居延泽设立哨所、商站,使中原多一条不必假道河西,便能去往西域的道路。”
两个理由,前一个更为重要。
出于对冒顿弑父行径的嫌恶,扶苏倒是没有太多异议,但又道:
“冒顿尚有部众万骑,而居延泽又在千里之外,相隔流沙大漠,先前几番大战,马匹多死亡,眼下即将入冬,兵卒难行,转输困难,恐怕损耗太大……”
这次进攻匈奴,秦军损失最大的不是兵卒,而是战马,它们可比人娇贵多了,数年在边郡积蓄的马匹,消耗大半。幸好抢了不少匈奴马,不然秦军的骑兵又要等好几年,才能配齐一人双马。
黑夫道:“公子所言甚是,大军陆续撤走,冬日天寒地冻,用兵的确不妥。”
“但月氏王使者说,冒顿会在居延泽越冬,待到明年雪化时,才带部众北徙。我军可合北地、陇西、上郡、朔方、云中车骑。于一月初,乍暖还寒之际,奔袭居延泽!将冒顿及匈奴残部,全部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