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搓着冻僵的手,放到火炉上面,叹气道:“无甚收获,百年前极盛的学宫,稷下先生早跑光了,收录的籍也全被搬咸阳。”
“而王贲将军的部下将学宫当成了军营,昔日邹衍、田骈、慎到、荀卿讲学的桃林,如今已经被驻兵砍伐一空,当成柴火烧。衡门前的泮池,一群军汉在那洗衣游泳。曾几何时,响彻临淄的辩论和读声,如今只剩下卒伍训练的吆喝”
陈平虽然家贫,却好读,也算个学子,他年少游学时的梦想,就去稷下拜一位黄老名师,可如今终于来到此处,却成了这般光景。
黑夫默然,这座古代大学的衰败,跟秦的政策不无关系。不过,稷下虽衰,稷下先生们却大多去咸阳做了博士,希望能在新政权里有一席之地,继续以学术入政。虽然他们依然有资格翻阅、抄录秦从六国掠夺来的籍,但只是装饰品,不得重用。
恢复稷下当然是不可能的,黑夫一个胶东守,手也伸不到这来,而且这种做法,无疑是对皇帝舆论统一的政策宣战,他只能从暗处出发,尽量避免“焚”事件发生。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坑灰未冷山东乱,刘项,原来是不读的
“纸张已通行数年,官员开始习惯用此物抄录法律,写奏疏、爰,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