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子无别,同室而居,喜好私斗,常聚众为盗贼,不知律法为何物。”
“秦之官吏,大多是旧族子弟,勇武有余,文质不足,不少人,连自己姓名都不会写,如何治民?”
“秦之士大夫,也尸位素餐,结党营私,庶长旧族尾大不掉,几度弑君另立。”
“秦之朝廷,也是全天下效率最低劣的,依然沿用秦穆公时的体制,对外屡战屡败,对内穷困潦倒!”
黑夫一条条数下来,又道:
“然而,孝公用商鞅之法,移风易俗,十年之后,秦民道不拾遗,山无盗贼,家给人足。民勇于公战,怯於私斗,乡邑大治。一甲子后,民以殷盛,国以富强,百姓乐用,诸侯亲服,获楚、魏之师,举地千里。百年治强,遂一海内,统有天下!”
言罢,黑夫朝浮丘伯一摊手:“浮丘伯,这便是秦国移风易俗的成效!”
浮丘伯憋了半天,辩解道:“不然,废礼义之教,任刑名之数,此乃败俗伤化……”
黑夫理解浮丘伯的看法,儒家认为,改变俗时要采取慎重的态度,为了避免造成社会动荡,对各地形成的传统习惯应该予以尊重,不管好坏,都成了他们口中“上古之制”的一部分。
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