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法,不知什么狗屁秦律!”
田洸一不小心,说出了大实话,黑夫有些可惜地摇摇头:
“你看的倒是分明,没错,入人园圃,窃其桃李,攘人犬豕鸡豚,入人栏厩,取人马牛,夺人屋舍,占人妻女财货,皆为盗贼,但却只是小盗。”
“而窃人之国,陵人疆土,夺人社稷,此为大盗!”
“古人云,窃钩者诛,窃国者侯,庄子这句话,说的是你田氏当初窃姜齐为诸侯的事吧?此言乃真知灼见也,不管田氏做了什么,既窃国为君王,权柄在手,故无人能绳之以法。”
“但风水轮流转,现如今,轮到秦夺取了齐地,昔日王侯子孙,也变成了亡国之余,权柄,握在了秦吏手中。”
“既然失去了特权,休说欲图复国,就算是窃钩,也成了罪过,汝等这些小盗,自然要被吾等这些大盗所诛了。”
田洸理直气壮的质问,却被黑夫怼没了,哑然失笑道:“郡守还真是一位枭臣,竟不羞于承认自己是盗贼。”
“盗亦有道。”
黑夫从来不不认为,自己是正义的伙伴,他站到田洸面前,看着他绝望的眼睛道:“成王败寇,怨不得人,但田洸,你可知道,最终害死你全家的不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