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终笑意收敛:“证据何在?大秦有律令,诬告者,反坐其所告之罪!卢先生,你我身份不同一般,说话可得当心点!”
卢生却摇头道:“韩先生,你购下当年的丹房,是为了寻到昔日一同学方术的人,杀他们灭口吧?因为他们与你朝夕相处十年,多少知道你一些事。临淄沟渠纵横,闷死之后,浇上些酒,往里面一扔,旁人还以为是喝醉酒掉进去溺死的。”
“做完这件事后,你就觉得天衣无缝了。只可惜,你近来常让身边小徒去外地采购药材,但买药是假,联络反秦逆党是真,他本该昨日便回来复命,却仍不见踪影,韩先生就不觉得奇怪?”
韩终被将了一军,面如死灰:“是你!”
“是我。”
卢生摸着胡须,笑得意味深长:“只要我将此事禀报上去,陛下必然震怒,将你交给廷尉,都不必严刑拷问,光是那不伤皮肉的水刑,也不是好受的。韩先生,你从小没受过什么苦,该说的不该说的,恐怕都得说出来。”
强自支撑的韩终一下子垮了,他抬起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卢先生,你我虽然派别不同,但还没到不死不休的程度,先前你还与侯生约定,两家同舟共济,你若想置我于死地,一句话即可,何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