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那团奏疏,越想越来气。
“朕禁的,皆是以古非今的无用之书,有用的农、工之学,朝廷反而出面大兴,而律令、历法之类的知识,非但要在公学教授,还要用印刷术传遍天下!至于那些对实际无用的百家学问,就让它们消失好了,那些食古不化的儒生士人,心寒就心寒罢!朕也不稀罕!”
至于齐乱……
“朕曾对他们宽容,灭六国不诛豪贵,还令彼辈自实田,不动他们土地一分一毫,只收了盐、铁之业官府专营。可这六国遗民,又是如何回报朕的?”
党结地方,架空官府,窝藏叛贼,经营私盐,心怀反意,最后更杀秦吏造反,刺杀皇帝,意欲复辟!
对这些叛贼,难道还能宽恕不成?
许多年前,韩非对秦始皇讲过一个故事,赵氏的大夫董安于,曾担任上邑守,赴任途中经过山区,看见一道深涧,两边石岸陡峭,如同刀削,险峻无比。
董安于就扶着车栏,询问当地人道:“这条涧有人下去过吗?”
“没有。”
“有不懂事的小孩,或者痴聋狂悖的人下去过么?”
“也没有”。
“有没有牛马犬彘下去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