亩产更少的郡县,收的田租口赋却一样多,在那里,真的是男子力耕不足粮饷,女子纺绩不足衣服了!”
萧何小心地问道:“陈长史的意思是……”
“没错,朝廷田租太重!”
旁边没有其他人,陈平一副与萧何交心的架势:
“萧仓掾与我一样,也好黄老之术,当知这泰半之租,除了秦地百姓早已习惯外,其余诸郡黔首,谁能长期忍受?更别说家中丁壮还要不时出门服役,甚至远到渔阳、豫章……可不是每一个郡,都能像郡守一般,对外来戍卒徭夫这般友善,让其衣食无忧啊。”
萧何顾左右而言他:“收多少租,征几次赋,这是朝廷定的,过去百多年一直如此。”
陈平低声道:“其实,对此郡守其实早有进谏,提出需要减租赋,十一、十二之税为妥。但陛下还有南征北战要打,还有骊山之陵,塞北长城要修,更有西王母邦要寻,这些都要丁壮钱粮,故租赋徭役绝不能减!”
“郡守暂时能做的,只能尽量增加胶东百姓亩产,将口赋维持在一年一次,绝不加赋!还按照承诺,免除了一些闾左的赋税。”
萧何知道这时候该说什么:“然也,郡守非但是朝廷良吏,亦是百姓的父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