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待之甚厚又怎样?你莫非是心有怨望?”
“心有怨望?不敢不敢。”
姚贾摸了摸秃头上的冠冕,叹道:“只是心怀恐惧罢了,仔细想想,西拓、北戍、东征,皆与此人有关,若再加上南征,这天下居然被他打了一圈,如此居功至伟,出将之后,纵然不马上入相,至少也能做九卿吧?到那时候,我这少府之位,恐怕就要虚位以待喽。”
“姚少府年近七旬,也该退下了。”
茅焦与姚贾相识多年,吐槽起来毫不客气,但话说出口,发觉姚贾笑容里带着一丝奸诈,才暗道不妙。
他却忘了,旁边还有个更老的……
李斯却好似未闻,朝二人拱手道:“国事繁忙,又有一批奏疏送到,斯先行一步了。”
言罢,便径自离开,上了坐辇,摇摇晃晃向碣石宫外走去。
看着李斯的背影,姚贾说道:“茅御史也不必觉得说错了话,咱们的这位李丞相可不老,他心里肯定觉得,自己还能再做十年丞相呢!权势这东西,会上瘾!”
“姚少府也上了瘾,被权势迷了眼?”
茅焦看着姚贾冷笑:“若非如此,入殿前才说什么要同舟共济,相忍为国,如今又如此挑唆老臣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