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湿热,而是因为这水中蛊虫啊。”
“敢问医师,当如何诊治?”
陈无咎又叹了口气“此症,并无能痊愈的救治之法”
“这不就是绝症么?”
陈无咎每说一句,子婴的脸就白了一分。他今年才三十出头,难不成就要殒命长沙?
他只感觉有些头晕目眩,自己怎么这么倒霉。
陈无咎却道“左庶长稍安,中了水蛊之疾不会立死,左庶长乃王孙贵胄,有宗庙之灵庇佑,一定会有办法的”
在子婴面前如此安慰,离开营帐,去向黑夫汇报此事时,陈无咎却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
“昌南侯,果然啊,那水蛊才不管是公子王孙,还是渔夫黔首,只要是皮肉,它们都照钻不误!”
“对蛊虫而言,吾等皆为鱼肉也,哪有什么贵贱贤愚之分。”
黑夫无奈摇头,人自诩为万物之灵,食物链顶端,然而在顶端之上,在人体内部,还有无数寄生虫蠕动,日夜啃噬躯体五脏呢。相比于可见的猛兽,这些细小的虫豸,才是人类最大的天敌。
说起来,子婴也真是倒霉,才来江南,就收到了这样一份大自然的馈赠。
“他病情有多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