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婴听得冷汗直冒,郴县营驻扎着两万多人,他们还身处此地,一旦引发兵变,后果不堪设想!
黑夫嘿然“怎么不至于,公子扶苏为将时,不也闹过一场营啸兵变么?眼下的情况,可比那严重多了。监军,你我现在,就坐在一点火星就能着的木柴堆上啊!”
子婴悚然,一时间,还真感觉屁股发烫,他有胆量拖着病体,跟黑夫到处走,做好监军的职责,但不意味着他想不明不白地死在南方。
就在这时,屋子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吓了子婴一跳!
好在,是守在外头的桑木。
“君侯,利仓回来了。”
“快让他进来!”
被黑夫安排去做事利仓走了进来,作揖道“君侯,监军,我以分粮犒军为名,在营中行走了一番,果然士气低落,不止是楚籍徭役怨声不绝,连从关中来的秦卒,也颇为不满,嚷嚷说他们明明得到官府保证,一年可归,如今服役已两年,战尚未休,袍泽还在不断患病死伤”
简单说了下自己的见闻,利仓又道
“期间还有一人,暗中拉住我,说他有要事向将军、监军禀报!”
“是秦卒?”
“不,他是一个楚人小书佐,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