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你曾与陆贾约定,以十日为期,若能让阳山关叛卒开关投降,便会饶恕他们性命,今陆贾不辱使命,还请君侯守诺!”
黑夫却不为所动“你也知道他们是叛卒,岂能赦之?”
陆贾不愿放弃“君侯可是亲口对我说过,二十多年前,有类似的事,之乱,其门客舍人四千余人从叛,但皇帝陛下平定叛乱后,却只是将他们流放道蜀中,未曾杀戮”
黑夫笑了笑“天下之大,唯独能凌驾于律令之上者,唯陛下一人而已。其余万万人,纵是公子王孙,若犯国法,依然不能逃脱惩处,更何况黔首戍卒?除非是陛下破例特赦。”
“然陛下有权特赦,我身为大将军,却只能循规蹈矩!倘若赦之,违法的,便是我了!”
陆贾却认为这是借口,大军远在天边,连监军子婴也因中暑,没跟来岭南,这群人是生是死,还不是黑夫说了算?
他再度恳求“话虽如此,但君侯分明答应,会向陛下求情,放他们一条性命!”
黑夫仿佛才想起来,挠了挠发鬓“来去半年,赏罚岂能逾时?今日若不加惩处,恐怕整个南军,都要乱了套,兵卒怨其将吏,便可杀之,反正事后只要投降,便能逃脱惩戒。其陵犯无节,破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