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诚服的长沙兵,属于南楚。
靠一颗人头,一撮发髻收复的郴县营三万人,还有新归附的陆贾,多来自淮南寿春,属于东楚。
堂堂大秦昌南侯,手里直接控制的十万兵民,竟以三楚之人为主。
“一群三楚之人,却在为大秦抛头颅洒热血,开疆拓土,放在十几二十年前,没人敢想吧?而他们的统帅,好巧不巧,又是在覆灭楚国时,出力甚多的我。”
他曾夺取项燕的帅旗,也曾带人先登进入楚都寿春,掠夺楚王财富,亲眼看着楚国公主坠楼而死,摔得头破血流。
也没有人比他,一个亲历战争的老兵更清楚,这天下,是流了多少血,死了多少人,才完成统一的。
历史真喜欢开玩笑,最热衷于将刚刚发生过的事情,再演一遍又一遍,乐此不疲。
乘马进入横浦关时,耳边充斥着三楚口音的欢呼,黑夫心中不免自嘲一笑
“若我说,我还想以这群三楚之士为羽翼,扶保这危如累卵的天下,将破碎的河山重新捏合,让离心离德的七国之人,消弭仇恨,不敢说兼爱彼此,至少能捏着鼻子,凑合着过”
“这话,会有人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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