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吏杀人,导致项氏举族被缉捕时,曹咎又收了项梁的贿赂,写信给当时任栎阳丞的司马欣,希望放项梁叔侄一马,不必株连,但司马欣得了黑夫嘱咐,将此案严办,认为项缠不是简单的杀人,而是“谋反”,三族皆当株连,遂不由分说,将项梁叔侄发配北地郡。
若不如此,他怎会被叶腾抬举,高升做了咸阳丞?
这曹咎就没有司马欣聪明了,贪的不是权,是财,手脚不干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过去无人追究他,反正奢靡纳贿,已是统一之后,秦朝官员心照不宣的事。
但谁让他倒霉,遇到这样一个非常时刻,被御史府双规,能怪得了谁?
曹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查办家兄的人,正是新近从南边调来的侍御史喜,妾听说他是安陆人,是昌南侯乡党,可家兄,也与良人一样,唯昌南侯是瞻啊,这真是大水冲了河伯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
叶子衿递过去绢布,无奈地说道:“曹夫人有所不知,那位喜御史,虽是良人乡党,但一向铁面无私,只按律令办事。休说是我,哪怕我家良人出面,也不好使,恐怕他会反过来,追究吾等包庇,到时候,唯恐连累了司马县丞……”
“这世上还有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