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踏车,听说乃是君侯之姊丈橼,去年在南郡所制……”
阿忠盯着黑夫,觉得自己已摸到了关键。
“再回想一下,吾等墨者这十年来所制的水磨、水碾、水排、水车,皆发端于君侯与橼所制的水碓……至于水碓,又是由安陆踏碓所化。仔细一想,这十年来,但凡让工农之业事半功倍者,皆源于安陆,皆与君侯有关。君侯,你竟有子墨子、公输班之技么!?”
“哈哈哈,真是个聪敏的后生。”
黑夫却大笑起来,恍然间,想起十多年前,有只聪慧的老狐狸,也一眼看穿了这破绽,只可惜啊,世上再无内史腾。
笑罢后,他却摇头道:“你说错了,阿忠,这些水力器械,其实源头并不是我。”
“那源头是谁?”
阿忠是很聪慧的,做事情喜欢寻根究底,在关中随师长安装水磨,并开发更多道理想通的水力器械时,他就曾想过此物的源头,笃定是昌南侯所为。
“有纸笔么?”
黑夫不直接回答,却打发阿忠拿来笔墨,趴在案上画了起来。
外面雨依然下着,纵然船厂宿舍是干栏式的,但湿气依然很重,几个兵卒团团围在外面,挡住从门缝透进来的风雨,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