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福于一人。”
这是唐铎的想法,但让他走到密谋诛暴弑君这一步的,却是私心。
十年来,秦始皇已彻底驱逐了儒家、黄老,阴阳方士也坑得差不多了,关中百家绝迹,只留下农家和墨家苟延残喘。
在墨者眼中,农家并没有什么高级政治诉求,只是希望拉着贵人一起下地耕田,顺便增产粮食蔬果而已,这与官府的目标一致。
但墨家不同,除了尚同外,墨经上的兼爱、非攻、节葬、节用,都与皇帝的做派全然相反。
“秦政与墨规,本来就背道而驰,分家是迟早的事”
年轻的墨者认为,秦朝辜负了墨家,但唐铎却不奇怪两百年来,墨者已经无数次被过河拆桥了,在鲁国,在宋国,在楚国阳城,没有哪个国家,能容忍一支拥有自己武装的组织长期存在,甚至做大做强。
秦墨硬生生拔掉了自己的牙齿,才与秦结合,希望植根于体制之内,但如今看来,他们还是失败了。
既然无法同流合污,那就只好泾渭分明了。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现在秦始皇依仗墨者技艺,故还容得一时,但有朝一日,吾等技艺皆通过工学传于工匠,墨者必不见容于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