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道:“人人皆惧秦始皇,哪怕是蛮夷边鄙之地也不例外。若我身死名裂,成了叛徒,巴氏就能献上吾妻子,撇清与我的关系。反之,则能立刻将其送来。”
所以他家人安危,全系于未来的成败上了
这时候,季婴瞧了瞧这简陋的营地,心里直打鼓:“亭长,现在该怎么办”
这不仅是季婴的疑问,也是在北江道诈死后,那些不离不弃,追随黑夫来此的旧部的疑问。
“君侯,吾等该如何是好”
黑夫周围,是整整三千名髡发表明身份的短兵亲卫,黑夫骗了子婴,这群人根本没被打散驻扎各地,反而在横浦关以南,扮演了袭击黑夫的“越人”。
当夜,他们就跟着黑夫,走阳山关进入长沙郡,抵达长沙营与小陶汇合,留下一千人后,其余三千化整为零,以屯为单位,昼伏夜出,绕开临湘等城市,匿于江南的云梦大泽中。
如今已至二月中,一行人已藏了半月。
干粮吃完了,只能以果隋蠃蛤充饥,他们没有怨言,但哪怕是对黑夫最忠心的战士,面对这种未知的未来,也难免心里犯怵。
这群人无一例外,都是南郡子弟,其中更有八百安陆人,听说家人将被迁徙为质,均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