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指着震泽那支庞大的舟师道:“郡君,始皇帝已崩,朝廷为奸臣逆子所控制,武忠只是奉遗诏靖难,开城门是迎接义师,绝非叛逆!“
“倘若郡君一意孤行,试图抵抗,不如算算,究竟是北伐军援兵来得快,还是朝廷救兵来得快?”
严庆被这番话噎住了,徐舒乘机再接再厉:
“更何况,北伐军但凡攻克郡县,先降之吏不杀,只诛抵抗剧烈,民怨颇深者。”
“而楚盗则不然,每克一县,必不分青红皂白,绳其长吏,屠戮秦人。”
“若降北伐军,则城内数十秦吏,数千戍卒,皆不必死。”
“反之,若吴县为楚盗所破,则这城头所有人,皆将为其所屠啊郡君!”
话说到这份上,严庆已被逼到了墙角,只见他面露踌躇,在城头反复踱步,看看城外的北伐军船队风帆,再望望城内匆忙搬运木石的郡兵戍卒,以及态度叵测的数万百姓……
但最终,他将目光投到了腰间那枚官印上,肃然道:
“我家籍贯蜀郡严道,乃严君樗里子之后也,亦秦之宗室。以功勋得爵,深受始皇帝之恩,恪守秦律,不管始皇帝在或不在,我都要守住职责,岂能背弃朝廷,投效叛军?死后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