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船靠岸后,已留了浓须,但依然掩盖不了他獐头鼠目之态的刀间亲自过来搀扶。
“管君,何来迟也”
管宴笑道“我与诸君不同,可是从琅琊来的,得避开官府眼线,中途还遇上风浪,差点老命不保。”
刀间身后,靠捕鱼起家的庞氏商贾嘟囔道“死于海里,也比被禁足,憋在陆上等着被盗寇抢掠强。”
在海东做皮货生意的潘氏也大声嚷嚷道“楚地那边听说越来越乱了,齐地也好不到哪去,临淄、琅琊、济北皆有巨盗作乱,与官府战成一团,我家设在那边的商站统统关了,若非刀间邀约,我还在想着,要不要带上全家,逃到海东或辽东去避乱了”
众人纷纷点头,这也是他们愿意来此处共议的原因。
官府压榨固然可恨,但这些人最怕的,还是秩序大乱,明火执仗的强盗会闯进家里,夺走几代人辛苦积累的一切
他们都看向刀间“刀君,你有何主意,便说来听听罢”
刀间摇头“我一个贩奴小贾,哪有什么主意。”
在辽东挖参的药商范氏急了“你没主意,诓众人至此,莫不是消遣吾等”
不等刀间回答,猜到一切的管宴却哈哈笑了起来“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