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喉咙仍火辣辣地疼,但王贲还是恢复了神智。
“两日。”甘棠眼睛血红,通武侯倒下的这两天,他一直在旁守着,只感觉,若无这根顶梁柱,整个大秦的天,都要塌下来了。
“两天,足够前线的伤口,从小小破疮,变得溃烂了。”
在亲卫搀扶下,王贲挣扎着起身。
“军中安否?”
甘棠道:“通武侯病倒的消息,仅数人知,无人敢泄,但随着溃兵撤回,前线的败仗,却是瞒不住……”
王贲颔首:“各地军情想必积压案几了罢?挑紧要的,给老夫念念吧。”
甘棠看着王贲这好似要灯枯油尽的身体,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捧着一摞战报,把这些坏消息一一告知王贲。
“项籍在淮阳大破我军后,虽也损失不小,但携大胜之名,陈地人从寇者甚众,今又带着两万人,北上进攻陈留。”
“魏贼张耳、魏无知率数千人,已复临济,为魏咎发丧,又夺酸枣。”
“赵寇李左车部将兵万人,连续击破河内郡两道防线,陷安阳(河南安阳)、朝歌(河南淇县),今已逼近修武(河南新乡),河内守尉,仅能退守郡府怀县。”
王贲闭着眼睛听完,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