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来,黑夫虽已起势,实不过肘腋之疾,项籍来势汹汹,亦只是是腠理之病。”
“咸阳的乱象,才是大秦的心腹之患!”
“凡战法必本于政胜,不管我军在前线如何英勇作战,取得的胜势,都会被咸阳的胡来葬送掉。”
王贲咬着牙,固执而坚决:“陛下身边有奸佞,在蒙蔽他,倒行逆施,滥杀忠良,我请陛下诛之,今上却于心不忍,李斯也尸位素餐,那奸佞赵高得以继续掌权,甚至都图谋到老夫身上来了!”
甘棠已是听呆了,只道:“世人皆知太尉乃秦之柱石,咸阳再糊涂,也不至于……”
王贲却道:“冯氏亦是辅政之臣,先帝肱股,不也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被族灭了么?咸阳的奸佞能做第一次,谁知会不会做第二次?”
“眼下,我若只身而回,在咸阳等待我的,会不会是李牧的结局呢?”
王贲记得父亲说过,他一生最难对付的对手,便是赵将李牧。
李牧的战绩十分耀眼,他曾大匈奴,灭襜褴,破东胡,降林胡,使单于奔走,不敢近赵边城,秦朝一统后,将李牧入祭靖边祠,实至名归。
而李牧任赵国大将军那几年,更以一己之力,扭转了赵国败